李月回到家往沙发上一躺，拿着手机就开始继续玩。

李母看见女儿这样，颇为不满 [你怎么回家就开始玩？你跟我说实话，你们是不小心的吗？]她不愿意想女儿是个恶棍。

[就是不小心的啊，我怎么知道她会死啊？]李月对于死亡根本没有概念，她甚至高兴永远见不到一个讨厌的人，[你凶***什么？]

[好了好了，]李奶奶拦着李母，[这事儿啊，就过去了，我们家月月还是个孩子，她知道个什么！]

[妈——]

李月带着手机回了屋，她妈工作忙，一会就没时间念叨了，还是玩手机重要。就在她想躺到床上的时候，她看见地板上的水痕。

[奇怪了，我有把水扣在地上吗？]

她没放在心上。

到了傍晚，吃过饭之后，李月回了屋，她现在属于退学状态，也不用写作业，她在微信群里招呼一声，喊人上游戏。

王星：[你们爸妈都没骂人吧？]、

钱七：[我爸臭骂了我一顿，你们呢？]

李月：[玩游戏不，缺人。]

孙甜甜：[李月，你可把我害惨了，我爸妈差点上手！]

李月：[什么叫我把你害惨了？说话是咱们俩一起说的，一开始也是你看她不顺眼的！]

当李月打出她的时候，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。

孙甜甜：[可我是好学生啊，当时她说要扣咱俩生活分，我当然不愿意了，这件事你也是不乐意的！在说我现在处于劝退状态了！而且事情都是你们做的，我没有上手，为什么最后劝退的包括我啊！]

李月：[孙甜甜你要点脸，她又不是班干部，怎么可能扣的了分，人家是闲聊随口一说，再说找她麻烦还是你提出的！就算你没上手，每次我们打她的时候你都在，装什么小白兔啊？]

王星：[就是啊，孙甜甜，你是好学生，我们不是，但是这个意见可是你提的，月姐只是听了你的建议而已，还有你们说就说，别带上她行不行……我现在想起，背后都一凉……]

想起这个，钱七也冒了出来：[月姐……当时我们下手太重了……我都没想到她会……]

一瞬间群里沉默了下来，但是很快，李月的‘对象’冒了出来。

周东东：[怕什么的，又不会抓咱们进监狱。放心，我罩着你们。]

孙甜甜：[你拿什么罩着我们，周东东，你连劝退都没劝退，要我说，你应该第一个被劝退！要不是你，李月也不会天不怕地不怕，最后事情弄成这样！]

一时间，群里吵作一团，主谋李月，军师孙甜甜，从犯钱七、王星，以及一个边缘人士周冬冬，互相指责谁也不让谁。

但是很快，他们已经处于‘同一个阵营’了，商量半天，怀着反正也不会进监狱的想法，放过了这个话题，李月也招呼了人上了游戏。

一打游戏打到凌晨，五人队伍中才有人准备睡觉。他们的最后一把游戏的队内聊天屏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id。

厄里倪厄斯留言：[一个一个来。]

[来什么？什么id昵称啊？还复仇女神。]他们嗤笑一声，[手下败将。]他们都把这条留言当做对方队伍的留言了。只有李月觉得有些不安。

她退出了游戏，夜幕早就降临，她摸着黑打开台灯，准备把窗帘拉上。

就在这时，她低头看见了窗户底下的那条石板路上好像站了一个人。

那个人站在路灯下，昏沉的灯光从头顶照过来，水掺杂着血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淌着，她黑色的长发直到腰部，微风吹拂，她脚底的影子显得张牙舞爪的。她穿着熟悉的初中校服，单肩拎着一个眼熟的书包，书包的口大张着露出了里面的石头，她的身上包括书包都湿漉漉的，滴滴水掺杂着血从头发上掉了下来，滴滴的砸在她的脚底下。

红色的黄色的，让李月几乎作呕。

[红菜花，黄菜花，绿波盖着泥娃娃。]

那些石头的形状李月再熟悉不过，因为是她一块一块的从河边捡起来放进那个人的书包里。她甚至承认，当时她还有些幸灾乐祸。背了她想买但是父母不给她买的书包又如何，不还是被他们弄的脏兮兮的。

但是，她现在只感觉到惊恐，那个书包，那个人，应该都在警察局里才对！

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味，那是一种尸体被泡胀之后的味道，咸腥恶臭的好像某种肉闷在什么地方了几个月，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河底泥土的土腥味，还有草腥，令她几欲作呕。

[石中月，月中水，娃娃哭着喊妈妈。]

哪里来的歌声？

[好可怜哦，好可悲哦，你可以帮帮我吗？]

歌声如泣如诉，熟悉的声音萦绕耳边。她对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，不过一般都是她让两个小妹压住她，然后听她被迫发出痛嚎，然后一遍一遍听见她说[你等着，我要告诉老师……]

最后？最后当然是老师不会管这件事，老师领多少工资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但是此时，这熟悉的声音让李月感觉了莫大的恐惧，就在她想赶紧拉好窗帘的时候，她看到那个人抬起来了头。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
小说《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》 第04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