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哇！“

谁都没有想到，乐文心会问出这个问题。

顿时，三架摄影机分别对上了陆砚白、乐文心和冷虞。

冷虞只能尽力维持着营业性微笑

看着陆砚白，她的指甲陷入手心，浑然察觉不到疼痛。

下一刻，他的回答随着剧烈的起哄声传入冷虞的耳畔：”当然了。“

全场气氛被推向了***。

只有冷虞的心沉入幽暗的冰谷。

眼眶控制不住的泛红，她深深呼吸，那抹红才褪去，恢复如初。

可她的心脏，还随着呼吸抽痛着。

又几轮后，胜负分出，陆砚白赢了。

随即，他立即对着摄像机笑着说：”刚刚只是游戏，大家不要当真，我老婆还在这呢，等下回去要跪搓衣板了。“

而乐文心则是悠然退场，特意站在冷虞身边。

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，低语一句：”我个人认为不被爱的人很悲哀，你觉得呢？“

冷虞面色无常，陷入手心的指甲却又深了一分。

主持人笑道：”那下一个请刘希来……“

话音未尽。

冷虞上前一步走了出来，语气平静：”这一局游戏我来吧。“

整个录制棚几乎静了一瞬。

众人纷纷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冷虞。

陆砚白也拧眉看向她。

冷虞佁然不动，不等主持人开口，她走到陆砚白的面前发问：”陆砚白，你觉得有了裂痕的婚姻，是不是不该继续下去？“

陆砚白眼神闪过一丝愠怒，咬牙回应：”当然了。“

心头攥痛，冷虞再度开口：”如果我们没有结婚的话，现在，你是不是不会娶我？“

现场顿时一片议论声。

陆砚白已经不想录下去，他皱着眉想要叫停节目。

冷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
直直看向他，问出了第三个问题：”有人说不被爱的人很悲哀，应该早点了结，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？“

陆砚白对上冷虞微红的眼睛，内心烦闷，随后是更深的恼怒涌了上来。

他冷笑一声：”当然了！“

尘埃落定。

冷虞的脸瞬间苍白如纸，心也被这句话彻底碾碎了。

她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：”……我认输。“

……

录制结束。

冷虞和陆砚白一路沉默，回到了家。

一关门，陆砚白压抑了一路的怒火爆发出来：”你是不是有毛病，在录节目你闹什么？“

”那只是游戏不是吗？“冷虞的声调很平，细听之下才能发现颤音。

陆砚白没有察觉，他胸腔剧烈起伏着：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，就因为我不让你演那个角色，你就要搞出这么多事来！“

冷虞眼眶湿润一圈，忍不住质问他：”是我搞事还是你？你和乐文心的热搜到现在还挂着没下来呢！“

陆砚白身子一顿，烦躁开口：”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初恋关系，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乐文心？“

”你这样疑神疑鬼的，真的很讨人厌！“

说罢，他又再度往录音室走去。

讨人厌……

三个字给了冷虞的心重重一击，剧痛席卷全身。

她几乎要站立不稳了。

看着陆砚白的背影，冷虞凄凉一笑。

每一次谈论到乐文心，就跟烫嘴一样，陆砚白总是避而不答。

天渐渐黑了。

冷虞席地而坐，一眨不眨盯着落地窗外的夜色。

突的，手机亮起，一条消息跳了出来。

她不经意一扫，视线骤然定住。

【投票！看看这两张照片，你认为谁最幸福？】

两张照片上，都有陆砚白的脸。

一张是她和陆砚白的婚纱照。

冷虞穿着专门定制的钻石婚纱，在英国最豪华的庄园举办的婚礼。

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陆砚白操办的。

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办这么盛大，还专门去问了陆砚白。

陆砚白只是笑着，眉目含情：”我一直都想给我的爱人，办一场这样的婚礼。“

那时。

陆砚白的眼神没有看向冷虞的脸，而是停留在她的头纱上。

她当时不知为什么，而现在……

当冷虞视线移向另一张时，心脏几乎停下一拍。

那张照片，是在樱花纷飞的树下。

——乐文心身穿校服，头戴头纱，笑容洋溢地靠在满脸宠溺的陆砚白怀里。

小说《台上两人唱的，是他们的十年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